慕行云笑道:“未曾一唔,怎能动心?只是若这姻缘是躲不过的,若无法动心,又怎能欺她。真正等我动心那一日,再将她娶回来便是。”
女子叹道:“九珑逢着公子,亦是数世修来,天下无良男子,只管滥情。像公子这般真正爱惜女子的,又有几人?”
慕行云向洗魂台方向一指,道:“那边就有一个。”
女子笑道:“此子越是多情,越是公子大敌,却不知公子意将如何?”
慕行云叹道:“此刻心中天人交战,实不知该将如何。”
女子瞧向洗魂台方向,道:“此子不除,与苏氏的姻缘必有大碍,还请公子早下决断。”
慕行云并不说话,只是目中渐渐露出杀机来。
此刻原承天已立在台前,那洗魂台感知有生人靠近,便生阴风阵阵,此风彻骨生寒,又好似无数利刃,实有切肤之痛。
原承天深知,若是再向前一步,肉身所遭痛楚更不可当。然而若想洗去浊气,少不得要受这力刃加身之苦,而一旦元魂离体,那种痛楚,更非常人可以承受了。
但原承天既受了元都大法师和仙庭老者的重托,这洗魂台上无论如何得走一遭了。在他举步向前之时,目光便在丽仙身上一扫。
丽仙自从被自己救下之后,一直行动古怪,就连虎隐都能瞧得出来,原承天如何不知。
想来丽仙若非受到强力逼迫,以她天真本性,断不会如此。但若是凭着诛心之论,为免祸端,就将其驱逐了,慕氏又如何能放得过她,且必然又另外生出手段来,那时反倒不易控制局势了。
倒不如将计将计,就看丽仙如何施展,人心微妙之极,不到最后时刻,又如何能看得出来?这是以自己的玄承与慕氏与丽仙赌上一赌,端看最终谁能胜出,而原承天自忖或有六成胜算,足可放手一搏了。
除此之外,无论是另择良辰,还是将丽仙逐走,那都是示弱于人,实不可取。那仙会虽然未曾开始,但自己既要与昊天诸修争锋,就不能有半步退缩,否则岂不是让人轻看了。
想到这里,原承天毅然一步跨出,己到了洗魂台上。
这时台上阴风骤然大起,和刚才相比,实是不可同日可语,但在台边的诸修看来,那原承天除了眉头一皱之外,并无多大变化,这台上的阴风,又如何能瞧得出?
这也是原承天敢于放手一赌的原因之一,要知道过了澄境之后,诸修体内真玄皆无,既无真玄,那便是凡人一名,又如何动用灵识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