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修士原本洋洋得意,存心想看原承天出丑,哪知道原承天只是一声断喝,就让群兽失了约束,而细听原承天的断喝,其中隐隐藏有无上心法,与驭兽宗的驭兽之术竟是暗合。
二修心中纳闷,本宗的驭兽术是不传之秘,只有在宗门神兽像前发过符誓的弟子方得传授,外人岂得听闻?
而原承天所用的心法,在约束灵兽上固是不及本宗驭兽之术,可在威慑群兽的威能上,却又强出几倍去了。
不过二修想来,此人竟敢来驭兽宗为使,若是对驭兽之术不知一二,岂不是要白白受辱,如此看来,天灵宗派这个来,也是千挑万选了。
其中一名黄衣修士就对同伴传音道:“这万兽奔腾所聚的灵压,也只是用来对付寻常玄修罢了,此人既知驭兽之术,怕是吓不倒他。”
另一名黄衣修士道:“此人说什么是天一宗双特奉,又是荆道冲亲使,来头倒是不小。若是一味阻扰,不让其面见宗主,只怕也是与礼不合。”
二人商议已毕,就分头行事,就由那黄衣修士去聚拢被原承天驱散的兽群,黑衣修士则迎上前去,揖手道:“不知上宗天使光降,敝宗有失远迎,还请恕昨则个。”虽是请罪了,却是语气轻佻。
原承天也不在意,淡淡的道:“贵宗宗主何在,还请道友引见了才是。”
黑衣修士笑道:“好说,好说,只是敝宗宗主正在调教凶兽,一时间怕也抽不出空来,道友不妨且到敝宗稍候,等宗主训兽毕,自会来见。”
原承天心中暗道:“这分明是缓兵之计了,我若真去驭兽宗等候,也不知要让我等上多时,他言明是在调教凶兽,分明是在威吓我罢了。”
便淡淡一笑道:“在下欲言之事甚是紧急,那宗主既然是抽不开身,不如道友就径直引我去相见了,若是贵宗的驭兽之秘不肯轻示于人,那也就罢了。”
黑衣修士亦是暗忖道:“此人自恃有驭兽之术,竟是小瞧我驭兽宗的手段,你既是敢来,难不成我还不敢让你去。”
哈哈一笑,道:“敝宗驭兽之法,原不过是最粗浅不过的心法罢了,怎敢在大修面前献丑,道友既是不弃,在下自当从善如流。”
此时那边的黄衣修士,已将四处奔逃的灵兽重新聚拢了来,黑衣修士见这些灵兽片刻就安静下来,可见原承天刚才的惊兽手段也没有惊人之处。看来此人也只不过是学了点驭兽的皮毛罢了。
倒是原承天就二修以初级玄修之为,就能约束这许多灵兽,反而心中大奇。那级灵兽已开灵智,又岂是好约束的?可见这驭兽宗必有无上妙法了,而以驭兽之能却能开宗立派的,也唯有这驭兽宗一家罢了。看来这驭兽宗的秘技也不可小觑了。
当下就由黄衣修士引路,却不向驭兽宗宗门所在方向遁行,而是转向天梵大陆极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