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修士指着原承天冷笑道:“你这些人统统该杀,你既是他们的领袖,便先拿你开刀。”
原承天笑道:“正合我意。”
李三非睁大眼晴,想瞧清原承天的手段,那猎风出手如风,实是霹雳手段,想来猎风的主人更是出手惊人了。
不想那原承天只是手掐一诀,却也不见有何惊人动作,可是矮个修士却面呈惊惶之状,瞧他的神情,像是被困在一个看不见的屏障之中。
那边白发修士忙将手中铁钟一祭,铁钟中的铁槌自动鸣响,发出极刺耳的声音来,李三非蟀隔着颇远,也觉得体内气血翻腾,身上的法袍被这钟声荡来,又多了数道裂纹,而钟声四周数十丈处,灵虫更是齐皆化成粉未,在空中飘散开来。
原来这铁钟的钟声碎物之能,原承天离铁钟最近,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可是原承天神情甚是从容,那钟声在他身边回荡不休,他却如没事人一般,只是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仍是不见他动用法器,手中再掐一道法诀,又将白发修士困住了,忽的将手一拍,两道人影齐皆消失不见,也不知去了哪里。
李三非平生也经历过不少斗法的场面,那些修士的法器法术虽是花样百出,自己总能瞧出个子丑寅末来,可是这原承天的法术,却是玄妙之极,纵是亲眼见到,又哪里能看出端详来。
猎风笑道:“主人终是比猎风强出一截来,猎风忙了半天,也不过杀了一人,主人谈笑之间,就将二修灭于无形,猎风拜服。”
原承天听猎风此言,略感惊讶,自己刚才不过是动用了域字真言罢了,有什么惊人之处,比之以前的斗法,实在算不了什么,猎风又何以恭维如此?
忽的想到,那猎风其实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明着是在恭维自己,其实不过是在打压李三非,替自己出气罢了。
李三非将自己视为情敌,事事针对自己,原也是人之常情,只是猎风毕竟是女子心态,怎肯让自己的主人受半点委屈,是以纵是知道自己对方晴其实并不具有男女之情,也不想自己被人比了下去。
当下微微一笑,也不作答,而是将身下白斗一拍,径直向六翼金蝉飞去。
六翼金蝉与虫军斗了良久,已是灵力耗尽,此时去捕捉此虫,自是手到擒来,那天一宗三修耗费心力,布局良久,终于还是替他人仗了嫁衣衫。
六翼金蝉已开了灵智,见原承天御着白斗飞来,自知绝不可敌,于是六翼微微一振,就想冲进湖水之中,这湖水对原承天而言虽然构不成大障碍,可此灵虫一旦入水,总是要费一番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