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原想让李三非去追此续命虫,此刻看来,李三非已是有所不逮,若是因谦让之故,而让这续命虫落入他人之手,岂非是终身之憾?
是以原承天只能唤出白斗来,瞬间超过李三非,下一个瞬间,就赶到了白衣修士的面前。
白衣修士叫道:“援手之谊抵不得杀友之仇,道友,得罪了。”抖出一块白绫来,迎风一晃,红绫上飞出一只白鸟,在空中清鸣一声,张口向原承天喷出一口寒气。
原承天怎惧这区区寒气,竟不施法,而是一拍白斗脖颈,白斗顿时加速,两息之间,离续命虫也就只有数量之遥了。
原承天刚想祭出域字真言困住续命虫,忽觉手臂一僵,竟是动弹不得了。
原承天忖道:“我也太自恃了,那白鸟的寒气倒也有些名堂。”
此刻整条右臂已是结了三寸厚的冰层,这寒气犹在向体内进逼,眨眼间,半边身子都麻木起来。原承天已修成二重风月之体,这寒气自是伤他不得,可这体内的寒气,一时间也难以驱除,他连运紫罗心法,那寒气的上行之势总算是被止住了,可白衣修士也从身边掠过,直追续命虫而去。
原承天被撩得火起,暗道:“你我既是恩怨而消,那就怪不得我出手无情了。”
他的右臂虽被冻住,左臂却是活动自如,当下将雷龙珠祭出,一道紫色天雷从天而降,就向白衣修士当太劈了下来。
白衣修士大叫道:“紫色天雷!”将脑袋急急缩进法袍之中。
可一件法袍能有多大威能,天雷斜劈而至,顿时将法袍击出一个大洞来,而剩余雷光,则寻隙钻了进去,一时间法袍中电闪雷鸣,也不知这白衣修士性命如何。
原承天也不瞧这白衣修士的死活,一边急运紫罗心法驱除寒气,一边御使白斗再次赶上续命虫,此刻域字真言早就祭成,心神电转之际,真言已出,立时就将续命虫罩住了。
李三非在身后瞧得真切,喜得拍手叫道:“总算捉住了。”
原承天将真言一收,顺手也将续命虫收进物藏之中,却转过身来,又向万虫湖遁去。
李三非叫道:“既已捉得续命虫,何不就此离开此地?”
原承天道:“续命虫虽有续命之能,方晴也不过因此续得二三十年寿限罢了,转世之后,记忆全消,便与你我无缘了,我观这六翼全虫,是为兑乾之属,所谓金必生水,而人之记忆,亦是水属,若有此物,或可留得方晴几丝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