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是天魔了，但却比天魔更加的冷漠。

这就是人生吗？如果人生是这样，或许做一个短命的天魔更好。

冷漠的目光如同诸天神祇扫过下方。

那些怒骂的人群在接触到这道目光之后下意识的打了一道寒颤。

那是人类的目光吗？

就连无忧老祖也动摇了，原本准备让手下弟子出手拿下这个狂徒的，不过现在他却是忍不住站了出来。

“这位朋友，如果老朽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朋友？

我和他是朋友吗？可我为什么记不起来了。

云宗抬起头，看着昏沉的天际。

他的记忆，开始流失。

不仅是人类的，连同天魔的那一部分也开始流失了，他忘记了很多东西，曾经很短暂的记忆，在他这里却好像过去了一百年似的，变得十分的遥远，模糊。

云宗知道，那一刻终于来临了，这天，也许要变了。

“小九，我要走了。”云宗没有回头，只是目视苍天。

站在他后面的小九眼中露出一丝迷茫之色。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在她的心头升起。云宗虽然近在眼前，但却给她一种虚无缥缈的错觉，这种感觉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形容的话，那就是——“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白衣男子跟在小九的背后，看着云宗近乎羽化的身影，心中的狂热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