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姣姣美目秋波似的瞟了他一眼,沉吟道:“也不知少林《易筋经》能不能为他修复经脉。”
杨虚彦笑道:“姣姣你的心肠未免好的过份了。莫不是见这小白脸长得标致,春心荡漾了?”
这青年不过二十余岁,体形高大却不显魁梧,这时处在昏迷之中,更像个文弱书生。
荣姣姣啐了一口,道:“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先前你那乞讨的怂样儿可强他不到哪里去。我且问你,你的《洗髓经》练的怎样了?”
杨虚彦淡淡道:“一共九重,我现在已练到第五重了。”
荣姣姣饶是平素镇定,此时也吓了一跳,咋舌道:“怎么会这么快?你才练了多少天啊!”
杨虚彦感慨万千道:“易筋经练气,洗髓经练血。这两部经典都是通过天竺瑜伽术结合中土练气法来开发人体潜力,我们补天阁以前的训练曾对此有所涉猎,不过没有它系统和深奥罢了。但越往后练越是困难,要想突破第六重,没有一两个月怕是不行。”
荣姣姣沉默半晌,才道:“你觉得我们应该何时动身?”
杨虚彦道:“八月十五,明宗越与毕玄在江都决战,彼时皇宫防备一定森严。但随后正是松懈的时刻,我们便可在十六那天动手。从此地到江都因有运河,虽花不了多少时日,但事关重大,我们必须就地考察,以策万全,所以初五之前必须出发。”
荣姣姣面沉如水,道:“你有几成把握?”
杨虚彦眼里精光闪烁,道:“这要看明宗越对江都势力会做如何处置了。依我看,他决不会放过趁机占据江都的机会。若有他牵制宇文阀和独孤阀,我们要浑水摸鱼,击杀那昏君无疑要轻松许多。咦!这小子醒了!”
“水!水!”
榻上的青年张开干裂的嘴唇,凭着本能呼喊着。
荣姣姣示意杨虚彦去取水,后者这阵子当劳工使唤惯了,无奈应了,她则若有所思地道:“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儿,决非三两日可以复元。我想少林寺又该多个和尚了!”
杨虚彦郁闷道:“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做和尚的好不好?”
荣姣姣却自顾自地道:“听说最近要到少林拜师学艺得越来越多,寺院规模越来越大,为了便于管理,寺中长老决定加强管制,尤其是辈份,要用法号区分开来。这么说来,你可是悟字辈的第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