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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梵清惠指出晁公错的南海派覆亡,其实也如天理披言,所应不爽。当今南海派的掌门是老晁徒孙辈的梅洵,在晁公错这个入微级高手缺席的情况下,如何是宋家水师的对手?尽数被驱出海南。

而他们的现况说来好笑,这梅洵有个貌美如花的妹子梅玲,扬言要送予凌风做小妾,荆州方面沈落雁等女不便做主,否则落个善妒的恶名岂不冤哉,所以梅姑娘留在江陵,南海派也厚着脸皮在荆州落户了。

对于此事,凌风是当笑话听的,也知宋家对老邻居没有赶尽杀绝,天下会将之收容倒无可厚非。南海派经营上百年,也有可取之处。

梵清惠道:“现在宋缺在哪里?”

当日在奈河桥上她告知宋缺宋师道的下落,也没安着好心,因为宋师道已经被控制了心神,派往泸川郡夺取兵权,随行的还有天门的二十名高手。但从凌风所言的信息看,这次行动显然失败了,宋阀的三个支柱宋缺、宋智、宋鲁都不在场,还有谁能抵挡得住他们的锋芒?

不过这已非她关心的内容。眼下天门很明确地支持天下会,其中的阴谋外人捉摸不透,但巴蜀已无悬念地落到凌风的囊中,宋缺还会在成都浪费时间吗?宋家军现在的兵力调动,是否意味着他要把巴蜀完全掌握在手中,以应付未来天门可能造成的变数?

凌风摊手道:“我又非真的神仙,哪能把握到他的行踪?照我猜想,他多半在独尊堡吧。”

梵清惠叹道:“天门的可怕不在于层出不穷的高手,而是它掌控的巨额资源,整个社会的财富几乎都聚集在它的手里。天门的兴衰直接关乎着以大隋为中心的各个地区的经济。所以,对于天门,你只有征服一途,而不能毁灭。”

凌风微耸双肩道:“我连天门的具体打算都不知道,哪有能力征服它?或许我的天下会目下正有着数不清的弟子门人都是天门布下的棋子,难道我能将他们全杀光吗?这种不现实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只有发现了天门的上层人物,挖掘出他们的真实身份,这盘棋我才有赢的可能。”

梵清惠微笑道:“也许我真会告诉你呢?”

此时斋菜来了,热腾腾香气四溢的放到桌面上,色香味俱全。

凌风见她浅尝两箸后,便放下筷箸,自己却在放怀大嚼,吃个不亦乐乎,不好意思道:“是否我的吃相太难看,弄得你没有胃口?”

梵清惠含笑摇头,道:“这些斋菜均经多重工序精制而成,味道太浓,反不及青瓜白菜见真味,与你无关。刚才吃上两口已是破例,而且你的吃相与你的人一样,自然真致,怎会难看?”

旁边本指望仙子夸奖的店东老脸一红,返回柜台画圈反思去了。

凌风暗叹这位老哥可怜,马屁拍到马腿上,重回刚才的话题道:“你会告诉我尊主是谁吗?”

梵清惠有意无意避开他的注视,瞧往阳光漫天的街道,路过的人比先前少了许多,道:“我只能告诉你尊主与静斋、魔门都大有关联,是几十年前名动一时的人物。虽然我对他老人家的某些行为做法不满,但无从否认他是我最尊敬的最崇仰的人。他的一切都是为了万民福祉,希望有一天你能体谅他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