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她习惯的以至于再也没有起过去死的念头。
最可怕的是当凌风觉得水到渠成,轻声征求她的同意时,她媚眼如丝,半推半就地投怀送抱,心里还在腹诽:“那天却不见你小子有这般涵养,考虑过我的感受!”一边喃喃地想,一边沸腾的欲念让她不愿再思索任何问题,一个声音在喊:“沉沦吧!”
男人的身躯压了上来,进行新的征伐,他就要重新进入自己的身体了!
“疼!”
看着结合处溢出的鲜血,两人都傻了。
凌风问道:“你还是处女?”
梵清惠道:“我还是处女?”
问题差不多,语意却截然相反。
凌风奇道:“你不是与周宣帝生过一个女儿宇文娥英,后来嫁给明公李穆的孙子李敏吗?”
梵清惠从未跟他提及自己的身份,没想到他居然连自己是北周皇后杨丽华的事情也知道,没好气地道:“我堂堂慈航静斋未来的斋主,岂会跟那个废物生儿育女!倒是你,前几天不是坏了我的身子吗?怎么还有血?”
凌风不悦道:“我凌某人虽非正人君子,但也决不是乘人之危之辈。”见她仍是困惑不解,才笑眯眯地指导迷津道:“连月事和落红都分不清楚吗?”
梵清惠直呼:“冤孽!”比那日跳河还要后悔。
本以为自己再非冰清玉洁的身子,破罐破摔,自甘堕落,但事实竟是这样,教她情何以堪?
原来她静斋修持,关键在于断情斩欲,那天她与宋缺追忆旧事,复燃情火,使得道心被破,理智丧失,这才会投河自尽。入水后在生与死的挣扎中身心俱疲,受了风寒,接着引发本已断绝有天癸重开,但奇就奇在她的天癸也就持续了一日,她又没向凌风埋怨,所以凌风一直顶个冤大头的帽子给她骂了上百遍。
当年梵清惠十三岁,入宫嫁给尚是太子的宣帝宇文贇为妃,却抱着舍身成仁的大无畏精神入了洞房,宣帝娶了美赛天仙的丽人,欢天喜地,但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丫的,竟是个石女!”
有道是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变态。这种事作为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向外公布,搞不好别人会嘲笑自己的无能,于是宣帝登基后立即立了另外三个女人为皇后,后来又逼淫宇文亮之媳妇尉迟炽繁,等宇文亮谋反被诛后将其纳入宫中,成为第五个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