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来襄阳有何图谋?”
凌风心中一动,便拟擒下她,因为他觉得此女研习媚术,对魂魄这类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应有心得。虽然自己灵魂受损,精神力不复从前强大,但单以战斗力论,当世不做第二人想,就是再遇上那神秘的尊主,凌风也有足够信心打得他满地找牙,更别说抓区区一个白清儿了。
襄阳城高十余丈,算是世上有名的坚城,但凌风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以他的轻功根本不在话下,即使没有轻功,用土遁也可方便进城,现在唯一的顾虑是没有了神识的具体定位,用五行遁术稍难把握一些。
正考虑是低调点还是惊世骇俗点时,一名仆人装束、四十来岁的男子把他截着,猛地抱住他的大腿,以充满期待焦急的眼神道:“请问少侠是不是懂得治病呢?”
凌风哭笑不得,发劲震飞这家伙,没好气道:“兄台你找大夫就是这个找法?随便拉个人就问?”
男子在地上打个滚起来,不怒反喜道:“少侠果然是大有本事的人。我叫沙福,不瞒少侠,我观少侠你面若冠玉,肌如婴儿,分明是先天气功已达返朴归真、炉火纯青的绝顶境界,武医自古不分家,我想救个人对您来说定是举手之劳。”
凌风给这通马屁拍的眉开眼笑,神色舒缓道:“算你还有点见识。听老兄你的口音,是洛阳人?”
沙福点头道:“少侠好耳力。”对自家却不愿多说,而是道:“今趟是我家小公子不知为何忽然阵寒阵热,神志不清。本以为到襄阳地界便可找到大夫,哪知却不准进城,幸好见到少侠你面格清奇,迥异常人,故才冒昧相求。对了,敢问少侠高姓大名?”
凌风左手食指摸摸鼻子,道:“在下凌风,凌虚御风的凌风。兄台还不打算带路救人吗?”
沙福这才领路朝码头方向走去,对凌风自是千恩万谢,边行边咕哝道:“唉!我家少夫人这么好心肠的人,却偏要受到这种折磨。万望少侠你功力通玄,否则真是府上一大惨事。”
码头处更是人头涌涌,许多人拖儿带女,携家带口,看起来十分凄凉。
凌风久在乱世,对此仍是看不惯,奇道:“襄阳一向这么热闹吗?”
沙福叹道:“还不是该死的辅公祏?他不知怎的犯了失心疯,派兵攻打起竟陵来,这些都是竟陵的难民。”
凌风讶道:“听说竟陵的方泽滔不是入了天下会吗?辅公祏这不是明摆着跟杜伏威、明宗越翻脸吗?”
沙福撇嘴道:“谁说不是呢?不过天下会地盘越打越多,江左泰半都已入囊中,而辅公祏的旧部却没占到多少便宜,早有怨言。最近有传言天下会要把治所从巴陵迁至荆州,这代表着天下会有北图之念,辅公祏按捺不住也可以理解。”
凌风失笑道:“能说出这番话,说明沙老哥你倒非俗人。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