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真道:“敌我不明,我建议静观其变。”
符彦点头同意,盖因强烈的不舒服感一直萦绕心头。他们兄弟混迹江湖多年,作恶多端,却仍能活到现在,绝非自大狂妄之徒。
三人遂加快脚步,来到村内,透窗看清楚其中一间屋内没有人后,扭断门锁,推门入内。
双凶各自把向街的两扇窗门推开少许,往外窥看。
此时蹄声愈是响亮,听来不出一盏热茶的工夫,骑队将抵达此处。
符真皱眉道:“听蹄声来人怕有四、五十骑之众,都是精擅骑术的好手,蹄声整齐平匀,可知曾受过训练,又经长期合作,才有如此声势。”
符彦道:“最奇怪是刚才蹄声骤然响起,似是他们先待在某处,然后忽然发动,笔直朝这方向奔来,真是古怪,不知是否针对我们呢?”
符真干笑道:“应该不会吧。我们是密公的人,天下各方势力哪个敢不卖他的面子。咱们的老相好王薄可是还在山东呐。”
王伯当此时走到后门处,推门看去,后面是个大天井,接着是后进的寝室,闻言心中一动道:“会否前面就是大河流经处,这批人马刚从船上下来呢?”
双凶均觉有理,符真沉声道:“若确是如此,待会儿见机不妙,须分散逃走,我们就在大河南岸以标志为记会合。”
未虑胜,先虑败,此为行走江湖,保全性命的不二法门。
两人点头答应。
就在此时,王伯当听到后进的房子里传来仅可察觉的一下轻微呼吸声,好奇心起,道:“我到后面看看!”
双凶有他这楞头青打头阵,乐得清闲,假作正全神留意前面的情况,只是略作点头。
王伯当遂跨过门槛,步进天井去,凭着刚才的印象,试推左边厢房的门,木门应手而开,朝内看去,登时愕然。
只见一个黑色劲装的健美女郎,大咧咧地躺在纱帐低垂的榻子上,双目紧闭,动也不动。
透过纱帐的净化,此女皮肤如雪似玉,白得异乎寻常,黑衣白肤,明艳夺目。她如玄丝的双眉飞扬入鬓,乌黑的秀发在顶上结了个美人髻,一撮刘海儿轻柔地覆在额上,眼角朝上倾斜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