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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中唯有凌风比较震定,他既认定尊主是那位穿越者,好多事情就都有了结论。杨坚纵是曾经暗中操控钱庄,也斗不过尊主,定是徒做嫁衣裳。尊主若非有了绝对把握,不可能如此张扬地把天门放到台面上,展示出它森寒锐利的獠牙。

毫无疑问,尊主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人物,换作其他任何人有了他这么丰厚的家底,早起兵造反了多少次了,绝不会如他这般隐忍潜伏,等待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单是他这份沉稳的心性就可称得上枭雄了!

明月笑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也说不定正在江都稳坐钓鱼台的皇帝就是我们正在讨论的闻之色变的尊主呢。”

由她这一说,众人都是思路紊乱,越想越是迷茫,是啊,万事都有可能!

不过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尊主与杨隋那一家子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是了。

薛仁杲与突利都打定主意,不管将来俗事如何纷扰,八月十五那天江都是一定要去的!

凌风与毕玄的巅峰一战,不止会影响未来中外武林的格局,更会影响各路诸侯的争霸大业。那时他们的谜团说不定就解开了,届时的盛况岂是杨广这个末路帝王可以阻挡的?尊主与杨隋是有恩还是有怨在那一刻必是显而易见。

两人自然而然地过滤了七月十五天门的开派大典,薛仁杲有他自己的心思,而突利伤势严重,丰都定是龙蛇混杂,去那里不是找死么?

阴竹毓见大家都没了言语,哂道:“你们在这里讨论这些有什么用处?即使可以抽丝剥茧,查到真相又能如何?”

突利“啊”的一声,面色陡变,脑中轰然,那郁积已久的强烈不安在这一刻迸爆出来,宛如惊雷滚滚,暴雨倾盆,口中不住呢喃道:“又能如何?又能如何!”

他就像看到历史的车轮倾轧而至,而他全无办法,只有沦为肉泥的悲惨下场!

薛仁杲大惊,面容凝肃,连忙将手探至他的背心要穴,输入丝丝真气,助他调理纷乱的内息,喝道:“谨守灵台,还本归一!”

声音含着某种摄人的异力,突利迷茫的眼球里闪过痛苦、挣扎、柔情、凶戾等复杂的情绪,渐渐恢复了神采,最终透射出坚定不移的意志,这是不惧任何困难挑战的信心与胆量。

凌风与婠婠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心意,薛仁杲的精神异术固然了得,但突利若不能战胜自己的心魔,终归无用,这个年轻的突厥可汗是个可造之材。他二人自然是起了与之合作的心思,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

那尊主要武功有武功,要人才有人才,要势力有势力,完全寻不到他的脉门所在,根本不知从何处去着手对付。

凌风心道:“凭我们几人有限的信息,最多只能推测出事实的一棱半角。待回去与沈落雁等人商量才行。郑乾的情报网建得比四大钱庄还要早上几年,或许那里会发现突破口。”

突利合上眼睛,抱元凝神,就那么坐着回复损耗的功力,一时众人都没有继续交谈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