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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宗越,你的至强一击也不过如此。今天你输定了!你知道你败在哪里吗?”李玄霸见笑了半晌对方也没有反应,不由开口说道。

凌风沉默,身形不动如山,更像是一尊石像。他的脚下是被翻滚上来的泥土,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并不好闻。

李玄霸当然不会蠢的以为凌风死了,因为凌风的思感仍在,无论千军万马,还是千山万水,都无法阻断这无形又无处不在的精神交感。他清楚感知得到,凌风体表的温度无限降低,口鼻呼吸断绝,但体内蕴藏着洪潮般涌动的战意与生机,浩然而无休止扩散的气势正不断收缩,气机紧紧锁定他,随时可以发出雷霆般的一击!

李玄霸眼中射出锐利如刀的寒芒,继续说道:“像我们这个层次的高手,均有自己坚持地道。而你没有!”

“天人之道,岂是你这毛头小子可以理解的!”凌风开口了,不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白痴,“你无非就会些毁灭杀戮的小道,粗通点驾驭元气的法门,萤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

李玄霸愕然,他发动言语攻势不成,居然还给反蚀一把,把他鄙视的够呛。不过确是实情,他到现在仍想不明白这厮怎么会突然像换个人似的,武功强横地连他也不得小觑。

可他怎肯示弱,道:“你释道魔三家兼修,看似了不起,可又有哪一门能练到最高境界?就凭你也配追求天道?”

凌风不再言语,冷眼相看。

李玄霸忽然岔开话题道:“前年(大业十一年),突厥率骑数十万围困雁门关,后来不过月余围解,你猜为什么?”

他这副作派,颇有些吹嘘自己的意味,倒使得气氛稍为缓和,不再剑拔弩张,如与朋友聊天般悠然自若。当然,两人都不会真正放松,精神气势仍在不住起伏波动中。

凌风眉头微皱,目光闪烁,“这个与你有关?”

真相当然不会是如传言所说各路勤王军及时赶到,抑或李二世民应募从军后巧施惑敌之计,迫使始毕见势不妙,无奈退兵。李玄霸还不至于如此无聊。

李玄霸避而不答,道:“当年我诈死之后,一人一剑西入草原,横行无忌,时人赠我个绰号,名为恶魔。”

他的神色平静,语气淡然,但可想而知在强者如云的草原能冠以这个绰号,那该是造成了怎样的杀戮。

“以战养战,实是提升实力的不二法门。不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当我费力击败了毕玄的大弟子颜回风后,护短的毕玄终于出现,我不幸败了,而且很惨,险些把命丧掉。”

李玄霸说起这桩糗事,没有半分不好意思。事实上这并没有什么丢脸之处。以他的年纪,能在盛怒的毕玄手底下逃生,该是何等的能耐,传之江湖,定是轰动的大事,而中原武林没有过一点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