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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得很轻,轻得有些像掀开新娘子红盖头的手,温柔得让人有些心醉。

荣姣姣的衣衫被风吹得更加贴紧肌肤,愈发突显她绝代妖娆的身姿,但她的心弦在这风中无疑更加紧绷欲断!

她在尊主未开口前,不敢肆意询问,比如为何今夜会选择召她前来之类。

不知为何,站在尊主身旁,一种莫名的压抑在她胸口疯狂蔓延,直浸她的心扉,让她呼吸几乎顿止。细汗微流,肌肉酸软,她甚至可以清楚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你很紧张!”尊主中性的声音叹道。

他的声音非男非女,雌雄莫辨,可又不如太监的音调那般尖锐刺耳,相反还中正平和,温柔悦耳,但怎么也不会让人听着舒服。正是这种矛盾错加的感觉令人骤听之下会不自然地汗毛直竖,心生寒意。

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换一种正常的语音,无论是男音还是女音,相信决不会有人会怀疑其性别。但他偏偏选择用这种声音。为什么?

荣姣姣不知道,她从不敢揣测,因为天威难测!

自归顺这尊主后,她从未见过他的本来面目,甚至连性别也不清楚。她所熟知的同行有敢于在背后非议尊主的,在说话时居然会莫名其妙地死掉,且死去的手法千奇百怪,惨不忍睹,更增人心中惧意。

短短几个字像千钧重锤敲在心底,她立即血液流动加速,身子剧烈颤抖,赶忙单膝跪地,不安道:“属下该死!”

她正心中掂量会遭到怎样处罚时,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巨力将她扶起,知道尊主饶恕了她,芳心惊喜难已,尊主很少有如此的好脾气。

“你可知本座为何要找你?”尊主负身长立,仰望天际现出的弦月。

“属下不知。”此时荣姣姣心中被巨大的欢喜填满,反驱散走不少紧张。这时听到尊主问话,她不由想到,今夜尊主独自召见自己,莫非是想……

她自忖床上功夫了得,若尊主是个男子,她定可将他服侍得飘然欲仙;若尊主是个女子,难保不会也好那口儿。如能得到尊主赏识,天下之大还有何惧?可是这般好事会轮到自己头上么?

姹女心法是一种极为高明的媚术,要修至最高层次必须是处子之身方可,若中途一旦破身,将毕生无望攀至顶峰,且要忍受重重欲火。正因如此,闻采婷的生活才会变得极为放荡。

当年她与祝玉妍一起拜在阴癸门下,由于资质所限,最强的武功天魔功被授与祝玉妍,而她却因为一事而走向一条不堪回首之路。她满心怨恨,却因性子问题,也不致徇私报复谁来。正是这个缘故,她才会交好与她处境极为相似的白清儿,像个大姐一样呵护她,力保她不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