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不见天日,到处都是致命的机关,还有他发明的能传声的空心砖,他可以像蜘蛛用银丝控制猎物一般,控制她的行踪。
只要她进入地下迷宫,她就再无逃脱的可能,无论去哪里,都会被千丝万缕的银丝套牢,动弹不得。
他不想伤害她。
但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爱他的人。
他要守着她。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卑鄙而龌龊,居然想用囚禁的手段,永远地留住一个人。
可是,如果不把她拴在视线范围之内,她有可能会离开他,爱上其他人——他其实知道这种事可能性极低,她虽然是个轻佻而娇媚的女孩,很乐意放送自己的秋波,但并不是谁都能博取她的爱意。
他只是怕万一。
万一有人比他更符合她的心意呢?
就算她不会爱上其他人,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跟其他男人调情,跳舞,对他们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他就难以遏制心中恐怖的妒火。
必须把她藏起来。
唯有她的脖颈处于他的手掌之下。
唯有她与他同处于暗室之中。
他才能感到短暂的、亢奋的、污浊的慰藉。
他卑鄙地对她用了催眠术,不想让她记住开启活板暗门的手法,以及通向地面的道路。
她一直充满信任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对他毫不设防。
她不知道的是,一个人如此信任怪物,不一定是对怪物慈悲,却一定是对自己残忍。
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亲手把脖颈的锁链,交到了他的手上,给了他作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