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聚精会神地研读报纸,试图找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然而就像少了几块的拼图,无论怎么拼,都拼不出全貌。
她一再告诉自己,不能软弱,不能悲伤,必须振作起来,到了深夜,却还是会在被窝里悄悄啜泣。
哭完以后,她喉咙有些堵塞,就去厨房倒了杯白兰地。
谁知,兰斯也跟了过来,撞见她喝酒,顿时露出了见鬼一般的表情,仿佛她正在跟男人鬼混似的。
“你不该——”他眉头紧蹙,生硬地说,“你不该——”
很明显,教养使他无法说出更严厉的指责。
要是平时,她勉强能忍受他的迂腐与古板,可是现在,她爸爸都失踪了,下落不明,他那双高贵的蓝眼睛,居然还是只能看到她不该喝酒。
她从未如此讨厌这个人,把头一扬,冷冷地说:“滚。”
兰斯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是的,我让你滚。”莉齐又喝了一口白兰地,“眼睛瞪那么大干吗,你又不是用眼睛听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