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宁愿嫁给一个草包,也不想让艾德勒承受她嫁不出去的流言蜚语。
“唉,真烦,”莉齐心想,“为什么我不嫁人,别人就会觉得爸爸把我给毁了呢?”
“小姑娘,”这时,艾德勒笑吟吟地打破了寂静,“听说你告诉别人,你的外祖母是卑贱的女工。”
莉齐歪歪头,做出无辜的模样:“欧洲人对中国人一无所知,就算我告诉他们,外祖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还读过大学,他们也不会相信。”
艾德勒笑笑:“合理的解释,那我就假装不知道,你是想吓跑可怜的伯爵先生吧。”
“噢,别管叫他伯爵,他一直强调说自己是子爵呢。”
“是吗?”
“是的。”
见她这样笃定,艾德勒也怀疑是自己记错了。父女俩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但都一致认为那人就是子爵。
“所以,你没看上子爵先生。”艾德勒说。
“谁会看上那种人呀!”莉齐气鼓鼓地说,“要是我嫁过去,我几乎能想象他会怎样对我——一觉醒来,他就会在我的耳边念叨,‘噢,宝贝儿,在我们巴黎,灯笼裤已经过时了,如果我是你,我会穿那条镶蕾丝的’。”她故意说得口水四溅,以模仿浓重的法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