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铺了不少棉被和皮子,马车壁也包了一层,靠在上面软呼呼的,一点都不咯人。
元姐儿以前也没出过什么城,更别提去塞外了。她对出行的大部分印象都是听别人说的如何如何颠簸,以及以前看小说的时候里面形容的那些遭罪。
然而等到她真正出来了,元姐儿才发现,御驾行的这条路,都是官道,虽不及城里,却也不差多少。
那些所谓的颠簸也不知道是元姐儿准备充分还是真的路好走,反正一路上没感觉到就是了。
好不容易出了城,耳边终于清静了。元姐儿在楼叶的帮忙下换下了身上的宫装,只穿短袄和长裤在马车里。头发也放了下来,早上戴上去的那些精致华丽的首饰也都被楼叶放在首饰匣子里了。
元姐儿将满头青丝梳成两根辫子垂在胸前,腰上盖了件小薄被便曲着腿靠着马车后壁睡了过去。
一觉睡了有一个多时辰,元姐儿有些口渴的睁开了眼睛。普一睁开眼睛元姐儿便笑了。
“你这丫头可真贤惠,姑娘都舍不得将你嫁出去了。”接过楼叶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和眼睛,元姐儿将帕子递给楼叶,顺手接过楼叶刚刚从小沙锅里盛的粥。
放了干肉丝和姜丝的粥,熬得糯糯的,喝下去整个人都舒服极了。
“姑娘中午就吃了一个包子,那包子虽然好吃,可到底干巴巴的,奴婢衬着姑娘睡觉的时候煮些粥,一来暖暖胃,二来也让姑娘多夸夸我。”
元姐儿闻言直接笑了出来,“你这哪是让姑娘夸你。我看呀,你这分明是提醒你们家姑娘,多给你备些嫁妆呢。放心,你的好,姑娘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