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还是不知道,那就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而且看元姑娘这模样,怕是也不会动怒。

元姐儿确实不会动怒,毕竟她和王夫人都心知肚明,王夫人来此必是有事找她去做。

元姐儿吩咐点心茶水的时候,也没忘记书房里的司徒砍。她看了一眼楼叶,又转头看了一眼西暖阁的方向。楼叶立时明白,转头便也退了出去。

一时屋中除了门边立着的四个侍女,便只有元姐儿和王夫人了。

王夫人见楼叶离开,以为是元姐儿支开旁人让她有话直说的意思,于是直接对元姐儿说道,“元丫头,琏儿再好,也是大房的,珠儿才是你亲兄长。若是你再像之前这般不分里外,岂不是让你兄弟寒心。”

元姐儿点头,“太太这话很是,虽然我更希望琏儿才是我亲兄弟。”

“你,”王夫人听到元姐儿这句大实话,气得又要发火,但到底顾虑着这是王府,她此来也是有求于人,便只好压着火气跟这油盐不尽的闺女好好说道一回了。

“琏儿伤了脸,仕途怕是无望了。你今后的指望还得是珠儿,你很应该与你哥哥更亲近一些。”

“亲兄弟姐妹自是要多亲近一些,只是,我指望他什么?他又能让我指望什么?当初在府里时,我无论是病了还是伤了,他可曾管过我半分?后来我进宫,将近两年的时间里,他可曾给我去过一字半语?琏儿为何能送信进宫,他为何不能?难不成他比小了他三岁的琏儿还不如?要说寒心,难道只有他会寒心,旁人就不会吗?我的心也是肉长的。”

看到王夫人的脸色又朝着铁青的颜色转变,元姐儿笑得有些讥讽,“旧年他相中我身边侍候的丫头,竟然还舔着脸暗示我送给他?若是我将贴身丫头给亲哥哥做了通房,岂不是要被人戳断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