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司徒砍想说的是,这还是他们俩头一回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想到虽然他们俩能在白天不避人的呆在一间院子里了,但到底也不算是光明正大。于是到嘴的话又变了。

受过伤的人都知道,像是青紫什么的伤,第二天颜色更深,面积也会更大。此时元姐儿看着比昨天还要严重几分的脸,辣眼睛的不想再去看第二眼。

你赢了,顶着这么一张脸,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听到西暖阁里开始摆盘上桌的声音,元姐儿好奇的问司徒砍是之前就在屋里还是后来才到的。

司徒砍放下笔,从书案后面走出来。上前牵起元姐儿的手,带着她走到屏风后面。

屏风后面摆了张贵妃榻,元姐儿刚以为司徒砍那会儿就在这榻上的时候,司徒砍竟然直接走上前按了一下榻边的凸起,随即墙上便开了一个门。

无声无息的,可吓人。

门有些窄,并不能让俩人并排通过。好在进入门里,空间陡然变大。司徒砍领着元姐儿走进去,关上密室的门,便拉着元姐儿一路朝下走。

走了一段台阶后,司徒砍又领着元姐儿朝着一个方向直直的走去。

路不窄,两旁又点着烛火。只即使是这般,元姐儿也有些害怕。

她倒不是害怕这安静的只有他们俩人的呼吸和脚步声的密道。她是害怕身边的这个男人。

感觉自从进入密道,身边的男人就有些不对劲。

元姐儿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觉得此时司徒砍身上的气息就是莫名的让她浑身颤栗。

走了不过半刻钟,前面又是几步台阶。司徒砍转头看了一眼元姐儿,站定不动。

“上面是哪,怎么不走了?”

司徒砍转过身,双眼凝视元姐儿,松开与她相握的手,将元姐儿整个都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