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闻言,也是担心,毕竟他们可都是被司徒砍千叮咛万嘱咐过的人。元姐儿要是真的有个好歹,他们怕是要提前下去给她探路了。
一番望闻问切,太医这回也不拿安神丸了,直接开了去风寒的药,让跟着他们一路过来的小药童去抓药。
“姑娘的药,还是放在这屋里我亲自煎。”太医院人多手杂,楼叶可不敢让太医院的人来煎药。“等药抓来了,吴太医再细看过了再去吧。”
“这是自然。”谁也不敢保证他开的药和药童抓回来的药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他在这里仔细辨认过,也保险一些。
一会儿,那药童就按着吴太医的吩咐,抓了三副药回来。可能是想到楼叶这里没有煎药的沙锅,药童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个煎药的锅回来。
将三副药一一打开验过,确认无误后,楼叶便将药材用水泡了泡,又在火盆里加了两块碳便开始给元姐儿煎药。
在狭小的房间里煮药,屋子里那是别想有好味了。楼叶将床帐挡得严实,又稍稍将火盆往门口移了移,将门开了条缝,这才一边煎药,一边注意着元姐儿那边的动静。
人生了病,精神就去了大半。往日里但凡醒着,就总有些不着四六,喜欢折腾的人这会儿却难受的蹙眉而卧。苍白的容颜,带着一股子楚楚可怜。
要是她有姑娘那般好画技,一定要将这副样子画下来给她看。
姑娘平素里最讨厌这种样子了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想着一会儿得给主子送消息。手上搅动了一下沙锅里的药,又不知从哪拽出一把扇子将药味往门外扇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