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留戴权在此处休息片刻,也不过是有些同情他这个跟当今年纪差不多的老头,这么热的天里,连口水都不敢喝,还要点头哈腰站一天,极是辛苦不易。
不过元姐儿也知道,有些同情是不能表现出来的。对于戴权这类人,她能做的就是给他们足够的尊重。
将一只小短簪子插在发间,元姐儿突然想到了十二皇子从后面往戴权背上扑的动作。
司徒砍那么小的时候,就知道布线了。做为司徒砍的亲弟弟,一个这么多年一直颇得圣宠的皇子,想必也有其过人之处。至少她就发现戴权对十二皇子比对其他皇子亲昵。
这么想的元姐儿突然又想到今日司徒砍身上的那件意外,抿了抿唇,轻轻的笑了笑。
真是个滑头。
再怎么梳妆打扮,元姐儿的身份也在那里摆着呢。于是仍是一身女官宫装,只头上比往日多了一根簪子一朵时令鲜花。
走在戴权一侧,元姐儿一边走一边轻声与戴权说着天气和节气这类安全话题。快到大殿的时候,元姐儿便住了嘴,侧耳听着大殿那边传来的丝竹之音。
隔着一点距离,再听这些声音倒是比到了近前听更有意境。
以前元姐儿就喜欢站在街边听人家店里放出来的音晌。那种远一点则听不清,近一些又听不进心里去的距离,正是元姐儿最喜欢的听歌方式。
只是此时,元姐儿虽想驻足听一会儿,可也知道轻重缓急。放着大殿一干的皇家秀男们枯等,这不是一个好女子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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