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眼堂姐,贾琏心里微暖。
这几年,多亏了堂姐明里暗里的照顾维护,不然家下奴才还指不定要怎么作贱他呢。
只可惜他没什么能耐,护不住唯一的堂姐。
之前他还想着晚上去跟珠大哥挤一挤,然后将他的那盆冰送到堂姐这里来。可惜堂姐死活不同意,说是会扎了老太太的眼。
自从他老子捅破了他娘的死因,老太太看他的眼光就变了,防备,冷漠。堂姐担心他再多做些什么‘懂事’的举动,就会人为暴毙。
后来他便想如果他一直是他老子唯一的儿子,想必就能保住性命了吧?于是他真的按着这个想法做了。
“有的时候我真想早点进宫,就算是去宫里当奴才,也比这在府里当小姐要好。全家上下都在你算计着我,我算计着你,有什么意思。累心~”
贾琏听了,低头看着桌上的水杯,半晌没有言语。
他何尝不想离开这座牢笼。
一会儿,贾琏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看一眼帘子外站着的丫头,似是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小声对元姐儿说道,“我这几天时常在荣庆堂那里看到抱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