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不承认自己这是迁怒了,于是大过年,继续刮着带冰茬子的风。
“理蕃院前日所说有番邦小国要来朝供?既然来朝供的,那就自备水米,咱们除了住处,旁的一概不提供。”看到底下有文臣要逼逼,水源一个狠戾的眼风便扫了过去,“天朝国库中的一文一厘都是天朝百姓的血汗钱,朕没资格将百姓交上来的税用在外人身上。既然朕没资格,那些个慷他人之慨的人,又能什么脸面跟朕提什么泱泱大国,天朝上邦?”
水源这话,火气太重。直接将底下那些好找茬的御史们给打灭火了。
话说,他们还真的是慷他人之慨。只是,天朝的面子不要了?
有那不死心的,听了这话也不管水源想到历年来亏银子而黑得不能再黑的脸,仍是跳了出来,“陛下,有朋自远方来……”
水源眯了眯眼,然后赞许的点头,“张御史说的对,有朋自远方来,确实不应该太过于计较这些事情。既然张御史有心了,等番邦的使臣来京,理藩院只负责住宿事宜,其他的一日三餐便由张御史负责。不可,不可,太麻烦了些。还是等人来了,就都送到张御史府上吧。这样安排张御史可觉得妥当?”
张御史当庭傻眼,看向水源的眼神都是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你让他一个御史接待几百号使臣?
水源理他呢。
让人家大方的前提,不是自己先大方起来吗?
拿着老子的银子说三道四,使劲的慷慨,美不死你。
“这,陛下,微臣府邸如何能接待得下这,这么许多人?”少说也有好几百号人,他们家哪来那么多的闲银招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