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估计她对水源说的这句话,还不等水源听清楚, 她旁边那些人却一定会听清楚的。

这会儿子身边男的女的都有,贾小妞见此,咬了咬牙,决定再忍上一会儿。

踩着红麻袋,听着不重样的祝福语,水源将贾小妞领进了寝殿。然后在喜娘的指引下,贾小妞坐床上,水源拿着根称杆子准备掀盖头。

“不会戳到脸吧?”看着那绑着朵小红花,还系了丝带的细细称杆子,水源有些担心的问。

喜娘闻言抽了抽嘴角:“……不会。”你跟你媳妇到底多大仇,多大怨,掀个盖头你还能戳到她脸上?

“真的不会?”

“……从来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被水源这么问,喜娘也不敢做出十二万分的肯定。

自来骑射就不怎么好的水源不知道为啥就是有种担心。

想了想,将称杆子横放在双手里,然后举着称杆子来到贾小妞的盖头前,手心举着称杆,手指够着盖头,以一种喜娘平生仅见的诡异方法将贾小妞头上的盖头掀了开来。

本来一寝殿的人,都被水源掀盖头的手法震住了。然而在看到贾小妞的容貌后,却纷纷回过神,惊为天人的同时,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女人不上妆都可以这般容貌了,若是上了妆岂不是更加的艳压群芳。

不过,成亲的大好日子,这贾家姑娘怎么连妆都没画?

是不满这门亲事还是对自己太自信了?

看似无妆胜有妆。

这个时代的人,还真的没有人懂得祼妆的独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