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一时彼一时,顾惜朝的才华可以掩盖一切瑕疵。

丁兆惠眼珠子转了转,对着顾惜朝就更加的热情了。

“兆蕙比顾先生年长几岁,若是顾先生不弃,你我二人便以兄弟相称如何?”

顾惜朝笑着抱拳,言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丁兆蕙别看总是一副富贵气象,热情豪放,可他在顾惜朝这里的印象并不高。

刚来寒舍的时候,就对他‘另相相看’,之后也没有对他多热情。现在竟然想要跟他称兄道弟,如此客气殷勤,如何不让人提防。

丁兆蕙如此行为,必是有所图,想到顾惜朝便不动声色的与他周旋。

丁兆蕙听顾惜朝这文绉绉的话,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嘴角,心忖道,幸好今天说这话的是他,不是老大。不然老大都不知道这厮在白话什么。

丁兆蕙与顾惜朝互相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分别落坐。因刚刚便说了喜帖的事情,所以丁兆蕙又说起了其他,“顾兄弟的事情,为兄也曾听人说过。只如今顾兄弟有包大人举荐,又得八王爷青睐,如何至今仍没有出仕?”

顾惜朝笑了笑,“已经志不在此了。”

那你现在志在哪里?就是在寒舍当个教书先生?

那你可真有志气。

从小听着发家故事长大的丁兆蕙,心中一直想要恢复祖上荣耀,只可惜他们兄弟二人都不是学文的才料。

自古出仕不是文治,便是武功。文这边是没啥指望了,那就只剩下以武出仕这一条路可走。可是朝中又是极至的重文轻武,这让丁兆蕙一直苦于投奔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