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江湖礼节,“回包大人的话,寒舍与府衙比邻而居,颜查散这个案子又是犯在祥符县,两地相近,开封府审案又一直是公平公正的态度,莫愁前次便觉得这是一个教导家中女儿的好机会,这才带着妹妹们过来旁听。不想打扰了大人升堂断案,莫愁惭愧,还请大人见谅。”

包大人点头抚须不语,站定在一旁的公孙策则笑着问道,“展夫人今天可有所获?”

女人家的视角也许比他们这些男人更加细腻。就好比今天一位姑娘说过的‘有恃无恐’便让他们看到了不同的一面。

莫愁见到包大人并没有阻拦公孙先生,心中对这位并不轻视女性的黑大大心中有了几分好感。

都是女人生,女人养大的,天天拿着个破规矩什么的束缚女人,这样的男人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清了清嗓子,莫愁结合她看到的,以及她曾经记忆里的片断,给屋中的人做了几句总结,“今天看那颜查散,便觉得此人并非表里如一之人。若他真的一心求死,很多的动作都不会如此的明显。明显到让人一看便知道他虽有心求死,但他却是有苦难言。这种手段,就像是咱们在戏本里经常看到的欲擒故纵。”这不过是一些内宅妇人闲来解闷才会用的手段罢了。

屋中的几人因为那句有恃无恐,此时再听到莫愁这话,竟然都有了这种感觉。

“还有什么,还请展夫人不吝直说。”公孙策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包大人,继续追问。

“那个绣红的母亲与陈姓讼师是一道的。不过两人看起来像是在说颜查散就是杀人兄手,可在言谈之间,又透着几分违和。仿佛句句都是逼着颜查散愤而激动地将实情吐出。莫愁有种感觉,这两人必是知道谁才是杀人真凶。”

莫愁看着包大人,公孙策与展昭都在回想今天大堂上的事情,眼睛一转,笑了,“一个与女儿相依为命的母亲,女儿被人杀害,若是见到杀人凶手,眼神和动作一定不会像今天这般平静。痛哭,撕咬,就算是摘下头上的长簪子去报仇也是有可能的。再怎么样也不会时不时的去看一个讼师的眼色行动。”

是呀~

他们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