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跟着贾政和王夫人请过晚安后,便带着抱琴等人回了自己的小院。回到小院, 元春转身打发了所有人后,脸色才落了下来。

阴沉狠辣,跟那发臭的墨汁似的。

恨恨地看将手中的帕子撕成条,元春仍是不解气,拿起针线笸箩里的剪子,又拿起绣架上的绣布,一下一下地扎了进去。

半晌,看着已经全是破洞的绣布,元春的神色才缓了过来。

哪怕是她这般的年纪,只能嫁与人为继室,她也不想嫁给那么不堪的人为继室,除了二舅舅,整个王家还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

而且她嫁给了王仁,就真的能够利益最大化吗?

二舅舅可不是那么好摆弄的人。

元春心中冷哼了一声,开始细细地谋算起来。

这件婚事跟本就没有她质掾的余地,她不能担上一个克夫的名声,这对她将来没有好处。那么她就必须在定亲前将王仁弄死。

王仁好赌,又生性风流,赌又不至命,但是风流却不一样了。

她在宫里仿佛听说开国之初有位皇子就是去了肮脏之地,染了脏病,满身溃烂而死。

从发病到病故不过三个月有余。

而她只要挺过两三个月便不用担心了。

王家的女人都心狠,被而王家女人的女儿又在宫里走一圈的元春其心狠的程度自是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