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一想到他从小到大,只要是贾政喜欢想要的,他就留不住,只要露出一点不想给的念头,无论是老太太还是先老太爷都要披头盖脸地骂他一顿。

挨训被罚,最后东西也保不住。一来二去的贾赦也习惯了,凡是贾政要的,他也就不跟他争了。

像这正房,像

其实事情跟本就不是贾赦说的那么可怜巴巴,当天贾赦喝高了,贾政也喝大了,然后当着现任族长的面,直接话赶话的就将贾琏过继给贾政了。

第二天在贾珍小妾的房里醒来,贾赦想到了前一天的事情,摸头想了想,觉得应该不算是啥大事吧。

反正贾琏俩口子一直心在二房,身也在二房,现在不过是连名份都是二房的罢了。

不过事情倒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这还要从二月二龙抬头的家宴说起。

那一日女眷都在西府贾母处吃酒看戏,爷们都在东府吃宴喝酒,贾赦,贾珍这两个平时就胡闹惯了,那一日又加上贾政,三人坐在一张小桌上,其他的贾家老少也是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

贾赦想到近日邢氏常说的话,便语气发酸的对贾政说道,“二弟对琏二那小子倒是上心,从小就养在你们那边,现在娶了媳妇更是回都不回我们大房,我这个做老子的,想要见儿子一面,都不容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是你和二弟妹生的呢。”

贾珍虽差着辈份,可年纪和族长的身份也在那里摆着呢。于是小饮了半杯酒,挥退了上来倒酒的小丫头,笑得说道,“二叔二婶子倒是对琏二疼爱的紧,说句视如已出也不为过了。”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已出了。

也不知道贾政喝多了还是装正人君子装惯了,既没听出贾赦的酸意和不满,也没有听出贾珍的意有所指,“都是自家子侄,琏儿懂事能干,宝玉多有不及,他婶子也一直在夸他们俩口子能干,恨不得养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