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宁本是亲自喂着孩子,可是熬了几天后,奶就不够吃了。

也幸好江行远想到了赵秀宁喂两个孩子奶水可能不足,特意买了母羊和母牛回来。

掺合着喂,倒也不会饿着两个孩子。

“虽然在这边塞升官容易了些,可是我这心里时刻提着。姐,想办法活动活动,咱们换个地方吧。我是真的怕了。”

刘琉看着在灯下读书练字的儿子,心里不由担心地对着做针线的大姑姐说道,“环儿也到了年岁,我前儿让人去看了,这里就只有两家私塾,教书的也只是个屡次不第的秀才,真怕再耽误了他。”

刘琉是再不肯让儿子上战场厮杀的,她宁愿儿子一点一点,一步一步考出个功名来。

可是这边疆的私塾实在是满足不了刘琉对教育的要求。

赵秀宁将绣花针在头皮上抿了抿,又继续低头绣着一根花须,“你哥前两天也跟我说了,说是至少还要再等两年,才会有机会向别处活动活动。我就想着等到离了这地界一定要将陵儿接到身边来养着。

姑娘家的过几年就要出门子了,她转年就七岁了,两年过若是离了这地方她也九岁了,这个年纪又能在我身边呆几年呢。你也知道陵儿自出生那日就不曾养在我身边,也幸好那孩子是个早慧的,不然她又能知道我是哪个。”

赵秀宁说着说着也绣不下去了,将针线放到一旁,拿起帕子开始擦眼泪。

长女自出生就不在身边,长子虽在身边却永远不会叫自己一声娘。赵秀宁的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什么办法都没有。

若不是那孩子劝着自己离开,也许身边这两个小的也不会有机会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