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的范围很大,白狐显然没有在深山老林过日子的打算,它的方向是深林之外的城镇。

城镇比深林里热闹的多,但也脏的多。当然这个“脏”是相对于那些呆惯了深山老林的动物来言。

噪杂的人声,味道掺杂。白天人来人往。平民,做生意的商贩,还有经过的忍者。小镇倒也繁荣,街头巷尾也常见到等客人的轿夫。

一间很是干净的和室,一个女人还没有从昨晚的醉酒中醒过来,舞妓正在一旁轻手轻脚的收拾女人在酒醉中打翻的妆盒,妆盒分了好几层,上面几层放的都是银步摇,簪花,还有装饰精美的龟背梳。

这个舞妓知道,女人另外一个盒子里有她平常触及不到的上等胭脂水粉,这些东西哪怕是她跟着“姐姐”出去都没有这种待遇。

只要看看,只要看看就好。她这么告诉自己。十五岁的女孩子是在不能抵挡住漂亮首饰对她的诱惑力,紧紧咬住下唇,手伸出去去拿被放在盒子里的仙鹤式样的银步摇。

“滋——”滚烫的烟锅在女孩子娇嫩的肌肤上生出响声,女孩子痛叫一声收回手。被烟锅烫到的地方冒出好大一个水泡。

原本应该还在沉睡的女人慵懒的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执着烟杆,吸了口烟吐出烟圈,女人手中的烟杆在瓷器上敲了敲。

“叫你收拾一下,你竟然敢用那双脏手碰我的首饰?胆子还不小,”说着女人艳丽的脸上厌恶更加浓厚。

“沾染上你身上的臭味那可怎么是好,我可不想今天晚上听见服侍的客人说出‘百合,你身上怎么有股怪味。’”

舞妓蜷缩在一旁,伤口火灼似的痛,却不敢流下眼泪。

“滚!出去到院子里顶着盆水跪着去,不到傍晚不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