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柴田话语中的理性被近乎发狂的欣喜吞没,只剩下了抽搐般断断续续的干笑。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尚未散去,男人喉头的振动戛然而止,带着几分大梦初醒的迷惑将视线向下压去。
“……叔……”
本应陷入深度昏迷的女孩竟然把眼皮撑出了一道细缝,干瘦的五指屈成鹰爪状——那虚弱的模样比起鹰更像是鸽子——紧紧攀住柴田的手腕,男人几乎可以感觉到她指肚和掌心上硌人的硬茧。
“叔叔……我……会……”
女孩澄澈明净的眼神里不带一丝畏怯,只充溢着沉甸甸的悲悯与刚强。
“你说什……”
“我会一直……都是……我……自己……”
香织倔强地凝视着柴田狂乱歪斜的面孔,一星一点从嗓子里挤出字眼。
“我不……会输……”
——这个少女,从那时起便已凭着天性的敏感,察觉到了自己将被推上的颠簸前路吧。
然而,纵使丧失记忆、遗忘本心,唯独意识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她向柴田低吟的那句宣战布告依然清晰地残留着。
(我不……会输。)
于是,两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