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随便说说对那个人的感觉好了。”
“唔……”
女孩微微瑟缩了一下,绞着双手为难地偏了偏头。
“虽然不是很明白……那个人,和以前的雁夜叔叔,有相同的眼神。”
“啊?”
着实是出乎意料的回答,雁夜的声音因错愕而微微一滞。
“小樱,‘和我相同’是说……?”
看见男人惊异的神情,大约是以为自己的回答不合他心意,少女的自信心立时同嗓音一起缩水了好几号,本就纤瘦的身子也蜷得越发紧了。
“嗯、嗯……”
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
或许是太久没有人向她征求意见,樱早已不习惯对外界发表自己的观点,只得拼命从枯肠中摸索合适的语句。
“那个人……每次来向我道别的时候,眼神都很悲伤……每次都,好像再也回不来了一样。虽然悲伤,但是又非常坚定……那个人是知道的,出去了就再也回不来——明知回不来,还是决心要去……就是这种感觉。以前的雁夜叔叔,也有那样的眼神。”
踏出这一步的话,就无法安然而返。
明知如此,却还是有不得不向前迈步的理由。
一厢情愿、以卵击石的愚顽,以及九死不悔的坚贞。
孩子是再敏感不过的——正像小樱模糊觉察的那样,如今的日见坂胡桃,昔日的间桐雁夜,都曾持有这般相似的心性与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