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我怀着逃过一劫的心态转到另一条小径上时,恰巧目击了另一场不同意义上的劫难。
“喂,你这家伙,之前说过nede的坏话吧?‘那种恶党有什么好怕’之类的,还真是说了很嚣张的话啊!”
“发话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啊,小哥。发表这种自己负不起责的言论,对你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nede可是很可怕的哦?”
——那句老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是靠人品。
……好像有哪儿不对,算了不用在意。
自从与nede交火以来,我就念念不忘当时蒙受的屈辱和随之而来的横祸,下定决心见一只就送一只进监狱,用以填补那一个月刑期给我带来的精神空白。可惜这些家伙平日活动极为低调,一时很难抓到定罪的把柄,日子一长我都快把这茬给忘了。
眼前这两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大概是nede的基层喽啰,正揪着一个斯文男生的衣领来回推搡。而男生只是像温顺的羔羊一般唯唯诺诺地应着,不敢表现出半点反抗意识,想必是畏惧nede渗透到校内的强大势力。
我藏在一丛枝叶茂密的常绿灌木后面,双手因难以遏制的兴奋——确切来说是报复的快感——而微微颤动着,但我还是尽可能迅速地在手枪中装填上了麻醉弹。
然而,不等我像故事中的英雄般大喝一声冲上前去,其中一个背对我的小兵就惨叫着朝我的方向倒了下来。
“怎么会……!!”
我被惊得从树丛中一跃而起,这才看见倒地小兵的面前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第一眼看去,我猜测那是个路见不平的无名英雄,但当我定神细看他缓缓抬起的面孔时,不由发出了一声困惑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