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姆!!!”
“……对不起,真知。”
青年将双手举过头顶摆出投降的姿势,拘谨地向后退开几步靠近门边。
“抱歉,我忘记了。十年前的你,还不知道他是个xxxx……”
“………………”
迈入污秽的成人世界之后,双胞胎的恶口指数似乎一连翻了好几倍。尽管他们爆粗的内容常常令我意识到自己在黑道就是个文盲……但我至少能判断出那不是什么能登大雅之堂的发言。
以往我还能用“小孩子不要说粗话”这一名头教训两人,可这会儿我拿比我高出一头的达姆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已经是在黑手党领域独当一面的成年人了,再固执地和他纠结纲吉是不是xxxxx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反而会显得我像个胡搅蛮缠的小孩子。
“关于真知受伤的事,还有泽田纲吉的事,都由boss来解释比较好哦。”
或许是注意到我对他措辞的不满,达姆放缓口气重又走上前来,再次安静地张开双臂拥抱了我。
眼前的青年已生出宽阔的肩膀和颀长的身材,嗓音失了童年时期的稚嫩尖细,手臂也比十年前更加强健有力。但是,从臂弯间传达过来的温度却是相同的。
那是从十年前开始便一直照耀着我的,跳跃的小小的炉火。不至于灼伤皮肤的柔和热度。
——啊啊,的确是那个孩子。
“如果由我来说明……说不定会在谈话途中哭出来呢。那样实在太逊了,我想尽可能避免啊。”
眼下上演的场景,与十年前两个孩子因我受伤而动摇时的景象巧妙地重叠了。仿佛当时的我把那一幕按在复写纸上,一笔一划细细描画出了此时重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