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泽田纲吉也好,还真是合格的黑手党,把真正重要的人和无足轻重的人区分得清清楚楚。如果今天在这里遇袭的是那个叫京子的女人,你们的救援会不会来得快一点?”
双胞胎咄咄逼人地追问着沉默的狱寺,无论遣词还是逻辑都有条有理,我简直无法想象他们曾经是两个胡搅蛮缠的任性小鬼。
不过,我更关心十年后的自己遭遇了什么惨绝人寰的悲剧。
向四周环顾一圈后,我脑海中平淡地浮现出了某个血淋淋的事实——“迪、达姆,顺便还有狱寺君。十年后的我,在这里被枪杀了吗?”
除此之外,再难作出其他推测。
我们身处的场所是一间平平无奇的小餐馆,但是桌椅被悉数掀翻,盆盆碗碗破碎一地,倒地的桌子遍布坑坑洼洼的弹孔,墙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窗玻璃。
最关键的是,方才一直紧抱着我的迪,他那身黑色西装上满是大块泼墨样的黏稠血迹。
他和达姆毫发无伤,怎么看那都该是十年后的我的血渍。
长发青年以悲哀的神情瞥了我一眼,轻声道:
“真知和十年前交换的时候,还有微弱的呼吸。如果十年前的我们不算太没用,能让你撑到五分钟之后,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大概还能把你救回来。”
“…………”
……这种神一般的穿越……怎么比从百合花棺材里爬出来的泽田纲吉还苦逼啊!!
“——既然如此,就麻烦你们让我多活两年了。啊,绝对不可以把我交给那个水产组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