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意料之中的回答在耳边响起。

“我在。”

与此同时, 我感觉到自己悬在半空无处着落的手, 被裹入一片大理石般坚实的凉意之中。

头顶传来斗篷摩擦的轻微声响,与此同时, 肩头也落下布料厚实柔软的触感。单从触感上来看,似乎是岩窟王展开斗篷, 仿佛亲鸟将雏鸟庇护在羽翼之下一般, 将我整个人严严实实地罩在其中。

“没关系的,埃德蒙。”

我小声宽慰他道。

“阿尔托莉雅的圣枪不会伤害我,我知道。”

“我也知道。”

他口中这么回答, 但却并未撤开遮挡在我头顶的手臂,反而向前踏上一步, 以一种轻柔平缓的动作揉了揉我的头发。

“只是我想要这么做而已,茜。现在我也看不见你。只有这样,我才能判断你的位置。”

似乎是觉得这话不够有理有据,他略一沉吟,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让四散的黑泥飞溅到你身上,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

面对这明显属于过度保护的台词,我只能一边苦笑,一边抬起手来向他肩头轻轻一叩。

“所以说,我没关系的。埃德蒙,比起留在这里照顾我,应该还有更加非你不可的任务吧?”

“……也是啊。”

好像对此早有预料一般,岩窟王认命似的叹了口气,终于松开手向后退去,让我独自站稳脚跟。

“我明白。”

他的叹息声里带有一种无可奈何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