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月陡然提高嗓音,“如果当真如此,为什么你要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

既无去伪存真的洞察力,亦无善辩的舌锋。深町皋月唯一所能做的,不过就是拼命将胸中高涨的心情提炼为词句,滔滔不绝地朝向间桐樱倾吐而出。

“听好了樱,我不管你心中有什么隐情、有何等远大的目标——”

“——会让樱悲伤的事情,怎么可能是正确的!!”

“学、姐……”

“正如深町所言,aster。”

意想不到的插话。

尽管一开始就被樱下达了“不要出手”的命令,但迦尔纳似乎擅自判断出口≠出手,因此他维持着不偏向于任何一方、却将敦和狛枝护在身后的微妙姿势,上前一步向樱开口道:

“因为行动与你的真心相悖,和昨夜一样,aster的内心此刻也在发出悲鸣。所幸,终止这悲鸣的方法十分简单……”

“别说了,ncer!!”

樱的语调与其说是强硬,倒不如说更近似于走投无路的恳求,“学姐也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我的愿望仅此一点——深町学姐,请你立刻投降、放弃令咒,退出这场圣杯战争,然后安静地等待一切过去。这样一来,我也不必对学姐做出过分的事……”

“是吗?那么我也拒绝。”

皋月毫不迟疑,“虽然有些自作多情,但我毕竟是以樱的‘姐姐’自居。在我的认知范围内,这世上没有妹妹还在哭着战斗,姐姐却临阵脱逃的道理。”

“所以都说我没哭……算了。学姐的语言中枢早已病入膏肓,这一点我非常清楚。盼望能通过对话说服学姐,原本就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妄想罢了。”

有那么一瞬间,樱像是死心似的抿了抿嘴唇。即使在这种情况下看来,她薄嗔带怒的容颜依然十分可爱(皋月视角),依稀仍是那个羞赧恬静、对皋月和迦尔纳的ky无可奈何,只能将他们赶出家门来抵抗的间桐樱。

然而迦尔纳却没她这番闲情逸致——毕竟他不是个痴汉——甫一察觉间桐樱神色有异,他便敏锐地与皋月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