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心如此为新面孔下了定义,皋月这才平复心情,扭头看向一边越发神情恍惚的白野——如果说之前她是瞪着双死鱼眼,那么现在大概已经进入死后僵直状态了。
“那就是,吉尔伽美什?”
平板的语气近似于陈述,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皋月式棒读。
“感谢你皋月,现在你的冷漠真是我唯一的救赎。”
白野的嗓音听来气若游丝。不如说,这种情况下还能开口,都得归功于少女钢铁般的强韧意志。
“是的,他就是……”
但她还没来得及承认自己与黄金servant之间(充满血泪)的关系,就被一阵响彻前厅、宏亮而傲岸不逊的放言打断了。
“哈!怎么,本以为只是小鬼间的无聊玩闹,这不是还有些稍微值得一看的宝物吗。”
——那着实是令人脊背发寒的光景。
毫不掩饰其中评估货物价值一般的骄傲与残忍,金发青年那对鲜血般的赤红眼瞳,正笔直朝向迦尔纳放射出有如利剑的冷光。
“不过,就你来说还真是承担了相当无趣的使命啊……这份忠心与顺从,连本王都感到愕然。要将第二次人生浪费在迁就小女孩的任性上吗?施舍的英雄啊。”
“吾主的意志是否无趣,不是由我所能评断的。无论如何,只要那是aster深思熟虑之后得出的结论,我就唯有贯彻一途。”
“……?”
虽然不明白他们是就什么话题展开讨论,但皋月也听得出来,迦尔纳的回答作为servant来说无懈可击。
不知为什么,听过他这一席忠心耿耿的表白之后,一旁樱却将头垂得更低了。如果仔细窥视,就会发现少女眼神中凝聚着挥之不去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