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此处是座历史悠久的欧洲古城,那么无论盔甲有多精致,战斧多么锋利逼人,也不过就是个平凡无奇的装饰品罢了。
然而,置身于由榻榻米、纸隔门与木质天花板构成的简朴日式房间,这一西洋摆设就显得极其不合时宜。
如同鲁莽的不速之客一般,它从周遭静谧柔和的氛围中凸显出来,成为了某种格格不入的怪诞点缀。
“我就是不太明白。”
少年咽了口唾沫,压低嗓音谨小慎微地发问,“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盔甲和……那个,斧头……”
——莫、莫非要在我无法完成功课时来那么一下吗,远坂小姐!
回想起远坂凛出门前温暖人心的笑容,中岛敦如坐针毡,手脚冰凉,内心浮现出种种布满马赛克的残暴想象。
而皋月的语气,自然还是与平常一样毫无起伏:
“好像是藤村老师从爱因兹贝伦家带回来的。凛说应急时用得上,所以就一直摆在这里了。”
“应应应急?!”
果然是要拿来砍我——!!
敦险些当场惨叫出声,但他最终还是凭借过人的意志力压倒了恐惧,决心拼上剩余整个夜晚来沉迷学习,头悬梁、锥刺股,以求在远坂大魔王的淫威之下争得一线生机。
……他只希望凛不要回来得太早。
另一方面,皋月细嚼慢咽享用完她的甜点之后,忽然目光一闪,变戏法似的从坐垫底下摸出个水晶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