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语未落,那厢夙琴已是摇头不断,口中“啧啧啧”咂得响亮:
“师兄你太甜了,他可是玄霄耶!上一秒还在拍胸脯担保‘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下一秒就闹脾气说‘云天河你真令人不快’;上一秒发飙‘兄弟阋墙老子早习惯了’,下一秒就能道歉‘大哥说了许多气话,你别放在心上’——的玄霄耶!!单论变脸功夫,我看安嘉和也比不上他。幸好天河神经粗,否则被他这么变来变去捅来捅去的,脑子早都要穿孔了。反正我看这人一分钟一个主意,谁信他谁傻逼。”
玄靖一下就给她绕迷糊了:“云天河是谁?安嘉和又是谁??”
“在下亦是好奇。”
长琴飘然而入,鬼魅般悄无声息地从他背后探头,“普天之下,竟还有人能与那位少侠一般脾性?”
“哇?!!”
玄靖当场给他惊得跳开两丈,夙沧虽也错愕,却还是不慌不忙抬头:“先生回来啦。师弟呢,你把他埋去哪里了?”
长琴便只苦笑,拉开条凳子在桌边坐下身来,答非所问道:“沧隅处处皆好,可惜眼光太差。”
夙沧撇嘴不以为然:“最近仿佛每个人都这样说我,你们故意的?”
长琴的挖苦虽然尖刻却也只此一句,他先是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上杯茶水,旋即看牢夙沧端正了脸色:
“沧隅,你记忆已复,将来作何打算。”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夙琴头一个张开两臂扑上了方桌:“真的?!沧沧,你什么都想起来啦?那、那真如玄靖师兄推测,你原本是个鸡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