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等等,我想起个片儿。”
夙琴赶忙仰起脖子将奶茶咕嘟咽下喉管,再看向师妹时已是面色凝重如罩寒霜,眼神也跟兔美酱一样陡然犀利起来。
“沧沧,我问你啊。你该不会一断片儿就……把玄霄师弟给办了吧?”
“这不可能。”夙沧言之凿凿,“我一断片儿肯定硬不起来。”
“师姐是有哪里能硬起来啊……”
云天青早已习惯了她俩如晨昏定省一样飞舞在琼华清圣空气里的荤段子,一天听不着还浑身难受。
“拳头呀,不然我怎么可能办得了师弟?”
夙沧大言不惭地抡圆了胳膊回话道。
“也对,不能动手的沧沧还没棵止血草耐操。”
夙琴点头称是,措辞尖锐却诚挚得听不出一点贬损味道。
“我刚才那一瞬间还真有点担心,你会不会先打折人家四肢再把他给办……嗯咳咳咳!(夙瑶正一脸警戒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去)那便能解释玄霄回山后对你的冷淡态度了,没找你同归于尽都是轻的。”
“有吗?我瞧他一直挺冷淡的,明明咱们尝过苦头就没再对他下手了。光阴似箭往事如烟,昨日的恩怨就该付诸流水嘛,不晓得他还在计较什么。”
夙沧半点没觉着自己强人所难,上下嘴皮子吧唧一拍,歪理信口叼来。她饮茶的速度不比酗酒慢上多少,转眼便收拾好杯盏从草皮上拍着屁股站起身来,又想起什么似的低头向云天青道:
“小青天你烟熏妆挺正点啊,这两天熬夜用功了?”
“可不是么。师兄练起功来跟着了魔怔一样废寝忘食的,我当然只能陪着他魔怔,否则到时候还不被师父念死。”
云天青拿手指肚揉了揉自己青黑浮肿的眼眶,带着点没睡醒的神气迷迷糊糊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