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稍微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事情。走吧,维克多,去收拾我们的工作。”
我把手从剑柄上移开,转向正用指肚轻拭刀背的金发少年笑了笑。
“对了,boss有特别吩咐,‘这次下手尽管狠点儿,把我们的名号深深刻在那些逆我而行的大渣滓眼球上’——我想你喜欢这样的命令,简单易懂不是吗?”
“嘻嘻……真的呢,跟我很合拍的命令。果然boss酷毙了。”
“玛蒙说一般酷毙的人最后都会苦逼……啊,不过boss的话应该不会吧。”
熟知boss性格的维克多和我心领神会地彼此一点头,拉起长风衣的兜帽遮住脸孔,沿着长廊稳步向驻地门口走去。
窗外热烈如火的晚霞染红了初春万物苏生的原野,在那里无数生命正冒出头来。会把矢车菊别在耳后冲我灿笑的狡黠少年已无处可寻,只有大片无人采撷的蓝色花朵发疯一样乱哄哄地怒放。
有一丝淡淡的伤感。但也仅是那么淡薄的一点,甩滴眼泪就会迅速洇开消失不见。
这些年,我一直坚信自己走在为主尽忠的正确道路上。尽管道路前方,无论giotto还是艾琳娜的身边,都不可能留下我这种人的位置。
但是这无所谓,都无所谓。骑士是剑,是只为斩人而存在的东西。如果剑都踌躇不决考虑自己该斩什么不该斩什么,那么根本连战争都无从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