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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g先生没有跳过天鹅湖。

一月初的西西里,天上天下,一片荒芜。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斯佩多和蓝宝的身份尚未暴露,两人都还有家可归。艾琳娜固执地在山洞逗留一段时间后,白嫩的脸蛋几乎被冷风吹脱了一层皮,斯佩多心疼得跟剜了块肚子肉似的,好说歹说把她以友人名义接到了自己的住所。直至此时我们才知道,戴蒙·斯佩多父母早逝,膝下只有他一个独子,家族里也没有其他近亲,他的宅邸倒是个理想的避世之所。让艾琳娜暂时滞留于那里,作为安全保障措施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至于我,按理说应当与艾琳娜同生死共进退,但面对如今濒临瘫痪状态、成员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自卫团,我实在没法拍拍屁股绝尘而去。

我留了下来。

真的,我作出这一决定的时候,真心以为情势不可能更糟糕了。正所谓绝处逢生,否极泰来,置之死地而后生,之后的景况只可能越来越好直至起死回生。

我们丢了驻地,丢了拥护我们的劳苦大众,丢了三个成员的性命,丢了自由活动的权利,还丢了半个小太阳。上帝敢不敢对我们下手更狠一点?他敢么?

——他还真他妈敢。

某天一大早,我正弯着腰给骸的伤口换上干净的纱布和绷带,g先生就带着一身烟草味风风火火地从洞口飞了进来,一瞬间我还以为是颗小型火箭弹。

我真觉得他在飞,我几乎没看见他的脚跟碰上地面。

“他怎么了?终于交上不介意生育问题的女朋友了?”

玛蒙一手捏着个小账簿噼里啪啦打算盘,头也不抬地向我们问道。

“这儿有小孩子听着呢,你留点口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