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觉是对的——当我转动门把手的时候,立刻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隔着眼前那层薄薄的门板,熟悉的柔和声音极有穿透力地钻进我的耳朵里。
“请你站在那里不要动,塞克利菲斯小姐。”
……
短暂的寂静之后,那个抚养我十年之久的男人再次温和地开口道。
“如果你打开门,我会把你当做giotto派的追兵杀掉哦。”
那个声音非常和缓而平静,并不比他说“奥菲我爱你”时更冷酷一分。
啊啊,我早该预料到这样的结局的。
既然解除了收养关系,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斯佩多作为武斗派黑手党的楷模,没理由对敌方的我手下留情——更何况我姘头……不不不,阿诺德先生之前还毫不留情地破坏了他美好的理想蓝图,他现在没准内心已经在悲愤挠墙了。
奇怪,为什么这种时候脑海里会跳出真希那句“你请不起客你姘头请也一样”……
那么现在的状况,是斯佩多“杀不了阿诺德杀我也一样”么……?
在心底这么苦笑着自嘲道,我咬牙攥紧了门把手,然后用力向前推去。
“如果您想开枪的话,请尽管这么做吧。”
“虽然您说过‘我是您的东西’这样的话,但我一直认为我的意志和信仰是我自己的东西。只是,我的性命是您的东西,我从未否认这一点。”
我没有睁开眼睛。
因为那个人此时的表情一定不好看。
他也真辛苦呢,收养了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任性女儿……
“所以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为了保护自己的信仰把性命交还给您,是完全值得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