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错。”白元秋温和道,“到时候,公务就有劳小初你们多多辛苦一二了。”
“酒食大人馔,公务属下劳。”宁小初故作怅然,“我早已认命了。”
相顾而笑。
栖凤山,石牢。
泥泞的地面上,黑色的褐色的虫子,在长满霉菌的茅草堆中穿梭,阴暗的角落里,老鼠们探头探脑,发出窸窣的响声。
石壁上铺着斑驳的苔藓,灰白和黑红的印迹杂驳,嵌在墙壁中的铜灯昏暗,灯台下拖着长长的,杂草般黝黄而稠腻的油印。
正中竖立着铁制的十字刑台,一个昏迷的男子被铁锁缚在上面,脑袋无力的歪向旁边。
身着妃红曲裾的王池云在狱卒的陪伴下款款走进,他眉目如画,温柔天生,长袖几乎曳到地上,行动间自然显出一段难以言喻的风流态度。
美少年微微侧首:“退下。”
狱卒点头哈腰,小心翼翼的离开,徒留少年刑官孤身在此。
“陈兄。”王池云注视陈初,眼眸这石牢的灯光下,竟显出犹如琥珀般的蜂蜜色,他柔声唤道,“小弟到底曾在刑部学习过,你就算将心跳脉搏都强行压制的缓慢,也是瞒不过去的。”
陈初僵住,他慢慢睁开双眼,双目如电,直视王池云:“节度大人现在如何了?”
“大人很好。”王池云微笑,“陈兄果然忠心耿耿,在这种时候都不忘挂念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