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师兄妹二人天分相若,又都极勤勉刻苦,不肯轻掷光阴,苏行止年长白元秋四岁,便始终保持着稍强一筹的实力。
就算听到“君行歌”三字的时候,白元秋颜色依旧半点不变,从始至终眉目含笑,丝毫看不出她心中对对方有所怀疑。
顾惜朝微微沉吟,他对天衣教,和白元秋故人的了解仅限对方自己描述,难保不失于片面,正好博椽舍风闻天下秘事,他便打算趁此良机打听一番:“听韩先生所言,那位君先生既然能和白姑娘相提并论,想必也是位很了不得的人物了。”
白元秋目光扫过青衣书生,唇边微微上翘。
“那位可是传奇人物。”韩晚也不隐瞒,坦然说出自己所知。
“在韩某源世界中,有浪行客世作《群芳谱》,评论天下美色,分为人,风,器三类。”韩晚身为博椽舍之主,说起这些资料来如数家珍,“‘行歌沽酒’君先生所铸之物,乃当世器者第一。”讲到这里,他索性拓展了一下,“人者则世出于中朝谢氏,他们家这一辈谁最好看,谁便是当今的天下第一美人。至于风者,景观也。”朝白元秋笑,“苏行止便是风者之首。”
这个位置原来指的是千寻云岭,当代浪行者本没有异议,不幸他在游历完千寻云岭下山的时候,正巧遇见苏大师兄回家。
惊鸿一瞥,风仪如画,温润君子,世无其二。
苏行止驻足,颔首,相逢一笑中。
青山老,江湖远,桃杏依稀,雨疏风约。
在浪行客眼中,这一刻,什么千寻云岭,什么无霜城,尽皆失了颜色 。苏行止容貌固然比不上谢家郎,气质却超逸佳妙,远远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