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蘅一手拧断报信之人的脖子,锦帕捂好口鼻,笑吟吟瞧着这对大难临头的师兄妹。
“妄冬?!你敢?”
女人一掌挥出,没掀起丝毫风浪。
她惊在原地。
池蘅一手撕下人皮面具,如画的眉眼映入人前,唇红齿白,面若好女,眉峰一动,勾悬七分风流。
上山的九处机关都被一一破坏,匪徒们一边骂娘一边从火海冲出去和官兵厮杀——两位当家关键时候靠不住,想活命还是得靠自己。
人性的优劣在生死面前体现地淋漓尽致。
谁也想活命。
于是他们只能落入杀阵做困兽之争。
张小二按照池百夫长事先交代的,脖子里挂着骨哨,时而吹响短促的一下,时而哨声拉长。
百夫长虽不在这,可仍是以别样的方式和他们‘并肩作战。’
这是一次检验。
谁也想给出一个像样的交代。
“他奶奶的,杀!”
穷凶极恶的悍匪们光喊口号,遇到要命的袭击想的竟是拿‘自己人’垫背。
这杀阵处处透着不凡,想破阵很简单。
简单在于需要所有人一条心,舍去必要的牺牲才能最快破阵。
难也难在这。
能活着,谁想死呢?
为爹为娘都舍不得流一滴血,想不开才会为了表面‘兄弟’抛头颅。
锦鲤小分队和有用小分队愈战愈勇,气势渐渐占了上风。
一把刀朝吹哨子的张小二砍来,不等那刀触及张小二衣角,立时有三五把红缨枪挡在那把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