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
能出去的。
别怕。
她继续哭了一会儿,紧紧抱着我,小脑袋在我胸前反复蹭着,伸手抚摸我的脸颊,不住说着“对不起”。
给她喝了点水,我解释给她听我想出的逃离方法。岩洞斜上方真的像外面一样有个鼓起的包。把它打碎就可以出去。
咪路吃完饼干,看着我把她身上的绳子重新系好,泪珠又扑簌簌的掉下来。
这黑黝黝的洞里,唯一的光源是我肩头的手电筒,水波在我们身边轻轻晃动,让她看起来出奇的脆弱。
我拨一下她被眼泪粘在一起的睫毛,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真是奇怪。我们即将面临灭顶之灾,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咪路的念能力能够在氧气耗尽之前恢复,可是我高兴得像是……像是……我找不到什么来形容或者比喻。
我抱住她,和她紧紧贴在一起,告诉她她掉下去之后发生的事,忽然间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寒冷,也不是因为疲劳,可是身体无法控制的轻轻颤抖。像是被我感染,她又哭了。
我必须要平静下来,这样咪路才能镇定。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想法,也许是别的我没想到的原因,我和她在黑暗中等待着被冰冷的海水彻底淹没,可是心里却感到很宁静。
八点三十五分。
咪路的念能力还没有恢复。
也许我的计算误差太大了。几分钟的误差,在水里变成了不可接受的。
咪路像是要问我什么,眼珠转动,嘴唇张开,吐出一个水泡。
别说话。
你不用问我。
我现在已经完全彻底的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