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开被子,尽量用正经的语气,把这事说成是对伤员的特别待遇。她睁开眼睛看我一眼,毫无前兆的,呜呜大哭起来。
……
她怎么了?
是刚才躺下的时候牵动伤口了?还是别的什么事情?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成这样。
被我强吻的那次她也很难过,可是也没哭得这么凶。到底怎么了?
我把她抓起来,连问了几次,她只是摇着头哭,眼泪小溪一样顺着脸颊流下来,流进她弯起的嘴角,在她哽咽的时候从下巴流到脖子上。
咪路,你怎么了?
我想查看一下她肋下的伤处,她受惊似的赶快抓住我的手制止,轻轻摇头,泪珠纷纷滑落,哭得伤心又无助。
她想要擦眼泪,可是双手都不自由,只能稍微用力的阖上眼皮,抿抿嘴唇,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落下更多的泪。
我晃晃左手,她松开我。
你到底是为什么在哭呢?又想起了西索?为什么这次受伤之后你一直在想他?还是想起了爸爸和未知的前途?还是只是因为伤口很疼?或者是别的什么我没想到的原因?还是说,女孩子们这个时候都是非常情绪化的?
我托起她的脸,拂掉泪水,“很快就会好的。”
该怎么去安慰你?我好像从来没有试过去安慰谁。
我的同伴们从来都没有像你这样的矛盾的人。有时坚强有时又脆弱得像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