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我指指自己的右肋。

她一定是突然想起了西索!

“不疼。”她小声回答,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但是我知道,她会转动眼睛,让它们回流进黑色的眸子里,然后沉默着,回忆着,怨恨着,西索。

可是——她转转眼睛,抬头看我,第一次向我直接的要求,“我想喝一杯热热的牛奶。”

一直以来,她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在受伤之后她从来都不会向我寻求安慰,她只会默默的,偷偷的流泪,怀念着那些给过她安慰的人。

就像上次中了麻药之后,如果可以自己走,她绝对不会要我搀扶她。

她……

我呆呆看着她。

那根细小的羽毛又开始飞了,不过,这次,它变得烫烫的,它经过的地方都是烫烫的。

她开始……信任我,依赖我了?

而我,我这么期待她的信任和依赖?

她不解的看我,像是在说,你这个怪人,你在想什么?

我自己也不明白。

两个人都不能用念,她还受了伤,我们的情况比之前都危险,可我还是决定找一间看起来干净舒适的旅馆住下。

这是自从离开高山湖泊之后很久,我们第一次住在同一间房间。

晚上,我睡在自己的床上,听着她时重时浅的呼吸。她这次没有叫“爸爸”。